前前后后用去了小半年,到11月中旬,总算通过了。那天创作组去省委宣传部会议室汇报,我们手舞足蹈地叙述完后,脸上闪着汗珠,大家鸦雀无声,都盯着吴坚部长看。过了半天,吴部长才慢吞吞地说:“这次我看行。”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一片欢呼。大家喊叫吴部长请客,吴部长说这次就不请了,到北京演出后,他请大家吃全聚德烤鸭。我们可爱的老团长易炎请大家在省政府附近一家包子馆,吃了一顿包子。
北京公交车上,我仍在练习印度舞
接下来,真正的挑战才开始。本子通过了,编导们拿出了详细的书面导演阐述和音乐长度表,作曲家开始写曲子,编导们着手舞蹈的进一步设想。大家分场编导,集体负责。我分到的是第六场《二十七国交易会》和尾声。作为一个资历不深的编导,要编好全剧的终场戏难度很大,压力不小。可编导组的老大哥、老大姐们就鼓励我帮助我拿下这一任务。
压力虽大,人的精神却好得很。由于第三场是在波斯、第六场里有印度舞和各国来宾。当时,影像资料极少,会印度舞的更少了。我们决心到北京东方歌舞剧团学习。我和朱江就去北京学艺了。
时间紧迫啊!我们匆匆赶往北京。谁知东方歌舞剧团却为出国演出做准备,忙碌得很,根本就顾不上我们。最后一天,我们都等到12点过了,他们的排练还没有结束。就在这时,我看见他们的团长,赶紧拉住,说了一下情况,团长热情给我介绍了一位老师。老师问我学什么,我说印度舞。他说学什么内容。我忽然想起了常书鸿先生的话,说就学手势和眼神。老师就给我教了一些动作。时间很短,我害怕忘记,在回去的公交车上,不停晃动着脖子,转动着眼神,复习着老师讲的内容,车上其他乘客用很怪异的眼光看我。
在北京期间,我和朱江还去了社科院考古所。考古所的所长夏鼐先生是波斯专家,夏先生仔细地讲了我们想知道的种种背景,同时给我们看了很少的图片资料、历史状态、风土人情等等。
回到兰州就是11月底了,紧张的案头工作早就开始了。到了1979年元月2日,排练正式开始,奋战了几个月后,在1979年3月21日完成合成排练。看后,一位领导说,你们一定会成为祖国文艺百花中的一朵美丽的花朵。
此后继续修改,名字大概是在5月23日之前定的,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一次重排后,由于剧本还没有正式名字,吴部长说叫啥名字呢?有人说叫丝绸之路,有人说叫花雨飘飘。最后吴部长说就叫丝绸之路上的花雨,这样就太长了,就叫《丝路花雨》吧,大家拍手称快。
经过多次修改,5月23日全剧带服装、灯光、效果第一次演练,观众是从北京请来的吴晓邦、沈从文等十几位顶尖级专家。看完演出后,沈从文先生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6点多就敲响工作人员的房门,说,早上发言一定要把他安排在第一位,他要一吐为快。
在反复修改中,在专家的建议中,在人们的努力下,《丝路花雨》的时代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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