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杨没有正面回答,只反复强调那晚检查官没有告知过后果。
“如果告知了呢?”
“没有如果”
WADA的律师继续抛出一连串问题:
“你看到主检官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给你采集过样本,对吗?”
“你知道她为IDTM工作吗?”
“主检官向你出示了授权书和身份证件,你自愿提供了血液样本,一开始没有反对,是吗?”
“这是规则要求你做的,对吗?你确实一开始提供了血液。”
“在你自愿提供了血液样本后,又拒绝主检官带走血样,对吗?”
“原来的中文证词中写的是‘我拿了瓶子’,而第二份证词中写的是‘巴震拿了瓶子’,到底是谁先拿瓶子?你改过证词吗?因为你想把你推卸责任给巴震,而不是自己承担吗?”
或许翻译不佳是很大的因素,孙杨鲜有正面直接回应WADA律师的提问。
而当孙杨在回答中说“我没有说过我坚持要留下样本”时,坐在主席台的仲裁官PHILIPPE SANDS(由孙杨方提名选择的仲裁官)让孙杨再回想一下“是你坚持还是巴震坚持”,因为文件里写的是“我坚持留下血样”,而刚刚孙杨回答的是“我没坚持”,所以希望作出合理解释:“是你在做决定,还是巴医生在做决定?”
尽管SANDS的英文提问明确说了BA ZHENG,孙杨突然俯身凑到话筒前笑出了声,问:“SORRY,哪个白先生?”
仲裁官显然意识到证词不一致的严重性,他重复了多遍问题,孙杨要求翻译不要断断续续,他听不明白。
孙杨最终给出了与书面证词里不一致的回答:“不是我坚持,是巴震和他的老师及专家。”
程浩在听证会上表示他很熟悉CHINADA(中国反兴奋剂中心)的兴奋剂检查记录单,旋即又说不清楚单子上是否写有运动员拒检的后果。
坐上证人席的巴震,发言显得异常紧张。巴震那晚接到孙杨的电话赶到现场后,重申了他的立场,并写了一份说明书,表述因检查官资质不全“所以无法完成本次尿检和血检(已采血液样本也不能带走)”。
一方面是巴震要求血样留下,另一方面是主检官要求把外包装带回,于是有了让人惊讶的“敲瓶取血样”剧情,成为听证会的另一重点询问话题。根据当晚敲坏血样外瓶的保安回忆:“一个不高的男人递给我一个瓶子,告诉我用锤子打开瓶子的底部。”
WADA的发言人认为孙杨草率地依赖巴震的建议,,运动员应该对自己负责,更何况,巴震是曾让孙杨的药检呈阳性而受到处罚的人。其律师直言:“你曾经违反过反兴奋剂条例,你认为你适合陪他检查并提供建议吗?”
巴震是跟孙杨合作多年的队医。2014年6月,孙杨曾因被查出服用禁药“万爽力”,而被控违反兴奋剂管理条例。因为患有心肌炎,孙杨早从2008年就开始服用该药,此次被查是因为当年中国兴奋剂中心未能及时更新禁药手册,因此孙杨当时虽然受到了3个月竞赛处罚,但判定是无意行为。
仲裁官问巴震:“你是否停下来想过,如果你对资质证书的理解有误,会对孙杨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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