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2018年前后,社区规划项目、制度在全国多座城市落地开花 存量空间待更新,小小社区能人多
市民带着孩子在名为“短暂的持久”装置内体验概念空间,该装置运用亚克力板搭建,旨在为居民提供可以驻足停留的简单空间。本报记者袁婧摄刚刚过去的2018年是国内社区规划师的“小爆发之年”。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个漂亮概念像湖心涟漪,不知何故泛起,令人念兹在兹;终于,在2018年前后,与之相关的项目、制度在多座城市落地开花,像是早有默契。
社区项目有望占规划设计师项目50%以上
浦东新区在去年推出“缤纷社区三年行动计划”,为辖区36个街镇聘用36名“社区规划导师”和72名“社区规划师”,以“1+2”的配置开展社区规划;杨浦区发布了《社区规划师制度实施办法(试行)》,从辖区内的同济大学聘用12名教授担任社区规划师,与全区12个街镇一一对口。
四川省成都市成华区、武侯区、大邑县等多个区县也启动了社区规划师制度试点:武侯区玉林街道面向全球高调征集社区规划师;大邑县首批聘用的21名社区规划师,据报道共参与了218个社区规划改造项目。公开报道显示,武汉市武昌区已经培养出200多名社区规划师——他们都是社区居民……
这份清单上的城市还有北京、深圳、青岛等,去年它们多半在此前小范围、小步子尝试基础上,将社区规划朝着制度化方向继续推进一大步。拥有城规、设计、建筑等相关专业的“在地院校”如清华大学、同济大学、武汉大学,纷纷参与到有社区规划制度的地方试水,小小社区一时能人频现。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建筑系教授徐磊青说:“从国家主管部门的导向和这几年社区规划的发展态势推断,社区规划将发展成为相关行业的主流业务;今后,来自社区的项目数量有望达到规划设计师项目总量的50%以上。”
微更新可以具象到把冬季风速考虑在内
今年1月,12位社区规划师受杨浦区邀请,坐进黄浦江畔一座咖啡馆,聊过去一年的社区规划经历。他们的三年聘期走完三分之一,在12个街镇主持的微更新项目设计方案都通过了杨浦区规委会的审议,但还有待落地。
我国法定规划体系不包含社区规划层级,在尝试社区规划时,不同城市和地区“打开方式”不尽相同。杨浦区的社区规划师主要负责对公共空间微更新、“里子工程”、睦邻家园等社区更新项目的设计质量进行把控。
他们第一年的项目点位基本包含于“里子工程”和“美丽家园”工程范围内——这两项工程都是政府为优化和改善老旧住宅小区居住面貌而进行的工作,广义上也属于城市更新范畴。社区规划师主导的项目体量都不大,面积在几百到几千平方米,造价在几十万到数百万元之间。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城乡规划系教授王兰对口杨浦区殷行街道,她主持了开鲁新村中心绿地更新项目——位于开鲁一、二、三村之间的占地面积3800平方米的公共空间。开鲁新村曾是上海有名的工人新村片区,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理念超前的社会主义新村社区”曾让此地居民风光无限,但在城市开发、产业更迭进程中,这些社区逐步老化并露出疲态,公共空间功能滞后也日益显现。
王兰看到的是一处功能驳杂、缺乏科学设计,,外观也谈不上美感的场地。她最终设计了一套“健康导向”的微更新方案。项目方案书中诸多细节,能够非常具象地说明“何为设计”:比如,她模拟测算了中心绿地的日照与风环境,含有树木影响因素的冬季风环境的测算结论是“场地中央有较强的西风,速度达到3米/秒,其余场地在冬季多为静风区”。对应的方案是“在风场较强的区域结合设施布置减缓风速,避免冬季风给人体带来的不适感;选择日照充分的区域布置活动设施。”
在规划设计师审视的目光下,社区存量空间有太多要更新的地方。城区管理者也意识到了这一问题。杨浦区委书记李跃旗说:“政府统一开展的更新项目,总体给人铁板一块的感觉,社区规划师做的事情是创造性的、个性化的,审美水准也不一样。”他向规划师们强调杨浦对“空间品质”的追求,希望社区也有同样追求,“因为同济、复旦在杨浦,我认为我们角角落落都应该跟其他区域不一样,我对社区规划师有很多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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