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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轻变奇迹MU私服博友玩出的历史拼图(2)

作者: 经典奇迹网页版 来源:www.53ART.org.cn 发布时间:20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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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颁发文凭的人,姓名第一个字“何”,第三个字“第”都看得很清楚,但无法推断第二个字是什么。而且,它所对应的英文第一个字母也看不清楚,只能暂时猜测为L。那么,文凭中的中英文名字可能是:He-(L)ien-ti,何(联)第。

在Google上搜“何联第”,只有一个近似的结果,即上海《新闻报》的常务董事。

许扬推测,如果照片上的学子确实叫“何联第”,如果“何联第”确实是“中华民国三年六月二十七日”毕业于上海圣约翰大学,如果此人确实是《新闻报》的董事,那么他肯定是上海有名的买办资产阶级。这个推测的价值在于很容易证否。

问题是:这个叫何联第的人,与老底片中的主人公是什么关系?他是否也出现在老底片中?他的生平故事我们还能找到多少?

在博友的一片叫好声中,许扬很快又找到另一条重要线索:“何丹书”浮出了水面。

在一张祭祖的照片中,通过放大,可以清晰地看到墓碑上有何丹书的名字。在百度搜索“何丹书”,可查到关于《新闻报》的一条,里面提到,1906年《新闻报》改组为有限公司,福开森任总董,朱葆三、何丹书、苏宝森等为华人董事。

无论是“何联第”,还是“何丹书”,都与《新闻报》有关系,这让博友们感到大有意味。

许扬推测:何丹书是何联第的父辈,很可能就是父亲;何丹书、何联第与“老底片”中的人物同属一个大家族;“老底片”中的人物也可能与《新闻报》有着密切的关系。也就是说,“老底片”很可能会透露出中国近现代新闻史的丰富影像信息。

杨浪和许扬都是“媒体人”,老底片与新闻史可能存在的关联,让他们俩“高度兴奋”起来。可是,这些仅仅是推测,事实是否如此,许扬心里也没有底。

然而仅仅过了一个星期,一个富有戏剧性的情节发生了。

一封不认识地址的电子邮件躺在许扬的邮箱里。打开看:

“许扬先生:你好!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博客,知道你在研究何丹书与何联第的历史故事。很巧合的是,我也在研究这件事情。

……何联第是我的曾祖父,何丹书是何联第的祖父。

很多故事我的小爷爷和大爷爷都知道。

这个墓地的照片还有一些老照片我们家都有,在‘文革’的时候虽然被抄掉了很多,但是后来也遗留了归还了一些。

如果你也有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我。手机号码:139××××××××。”

写信的人叫何天雯,因为对家族的事情感兴趣,无意中搜索到许扬的博客里来。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许扬当即给何天雯打了电话,然后上MSN,一直聊到下班后很晚。

何天雯告诉许扬,何联第就是老底片中的“大家长”。何丹书是何联第的祖父,何联第是祖父一手养大的;何联第有两个儿子:何传龙、何传洪(何天雯的祖父);何联第不仅仅是《新闻报》的常务董事,他还经营酿造业等多种产业。

“那两篇谈论何联第和何丹书的博客,只有寥寥几十的点击数,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何家后人的回音!”许扬唏嘘不已。

一段尘封数十年的往事,一个家族跨越不同社会的历史,随着900多张老底片的发现和“显影”,开始一点点浮现出昔日的轮廓。

    《新闻报》会不会邀请照相馆去拍摄奉安大典等历史事件呢

主人公的身份确定了下来,散落的珠子就有了被连缀起来的可能。

此前,杨浪已经意识到,何联第有过一次北方之行。老底片中,他曾到过颐和园、香山、北海公园,到过济南黄河铁桥、张夏车站、山东禹城车站、南京浦口轮渡码头……如果把这些地点联系起来,那就是津浦线。

那么,是否可能将此行与奉安大典(1929年5月)的拍摄活动在时间上联系起来呢?

杨浪注意到,何联第在颐和园十七孔桥桥头的照片中,昆明湖的湖底是干涸的,只要查出昆明湖干涸的具体年代,就可以确证这个时间是否是1929年。为此,他查阅了民国初年的水文史,发现恰在1929年,华北和西北大旱,夺去了500多万人的生命。

这就可以推断,1929年初夏,上海《新闻报》的重要领导何联第亲自率领摄影记者赴京采访过奉安大典。

此前,许扬已经通过现场图片分析出,《新闻报》对奉安大典的采访只是在外围进行的。单补生提供的资料也证明,在奉安大典官方允许进行摄影活动的名单中没有《新闻报》。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报馆领导亲自率领一次长途跋涉的采访,就不免让人多少感到一些蹊跷。

“这就不能不联系到中国报业史上一桩重大的并购案——史量才收购《新闻报》。”杨浪说。

据记载,当时上海滩上两家影响最大的报纸就是福开森的《新闻报》和史量才的《申报》。1929年1月,长期主持《新闻报》的福开森准备抛售股票,消息马上被史量才得知。当时,福开森持有1300股,市值13000元,但史量才竟出价20万元,如愿以偿地成了《新闻报》的大老板。

收购公开后,遭到《新闻报》内部同人的一致反对,在报社内外爆发的一场抵制史量才并吞《新闻报》的运动中,该报每天在一版用大量篇幅登载反对成立报业托拉斯的宣言,还有各界声援《新闻报》的来电、来函。

杨浪分析:“在这样的背景下,当年5月,《新闻报》董事何联第亲率‘报道组’,在没有官授报道资格的情况下,采写、拍摄奉安大典活动;直赴沈阳,‘独家报道’东北军航空队,这就不仅是单纯的采访活动,而是有着鲜明的新闻竞争乃至与史量才收购《新闻报》的行动“斗争”的意义了。”

可是,查阅相关资料,中国的报社设立专门的摄影版面和摄影记者大多自上世纪30年代始,那么,《新闻报》其时的新闻照片是由谁拍摄的?如何完成拍摄呢?新闻摄影当时与商业摄影界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新闻报》会不会邀请照相馆的摄影师去拍摄奉安大典等历史事件呢?

“探究下去,可能会涉及到很多有意思的话题,比如中国新闻摄影的滥觞。”杨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得兴致勃勃。

从老底片中,杨浪还发现了很多有趣之处。比如,何联第当年曾到过日本东京,这是一次国际采访吗?1929年,他还到过香港,郑重地与一个外国人合影,这个人是谁?与当时的新闻竞争有没有关系?

杨浪判断,只要找到1929年的《新闻报》,很多问题就会找到答案。

7月16日,刘钢一大早就赶往位于十里河的首都图书馆,借出上世纪20年代的所有《新闻报》。捧着两大本又黄又脆的旧报纸,刘钢一页页地翻看,不时拿起相机拍上几张。

可是,1929年的新闻报却只有一期。刘钢不甘心地把唯一的一期看了又看,并决定过两天再去国家图书馆,如果还不行就专程去趟上海图书馆。

    它不是我们通常看到的那种被人咀嚼之后,用逻辑编织起来的历史

6月23日,仅仅在博联社的考证专题“开张”一个月之后,刘钢、杨浪、许扬就在上海的一家咖啡厅,与何家的后人见上了面。历史和现实,一股脑地展现在他们眼前。

接待他们的,是何天雯一家三口。她的父亲何伟馨是何联第最小的孙子。其父何传洪是何联第的次子,已于数年前过世。

“何伟馨风度翩翩,对生活细节非常讲究。喜欢喝咖啡,懂收藏。”这是何伟馨给杨浪的第一印象。据说,“文革”时期,全上海仅剩下一家咖啡厅营业,何伟馨仍然经常光顾。

跟何家接上头以后,更多的细节让杨浪喜出望外。

杨浪了解到,何丹书曾是上海的五金大王,因贩卖军火为中法战争做出贡献,受到慈禧太后的嘉奖。他还曾介入当时上海的金融业、轮船业、新闻业,是《新闻报》创始时的股东之一。

何联第是何丹书的孙子,其父早卒,留下何联第和姐姐,由何丹书抚养长大。何联第从何丹书继承的两笔主要遗产,一是《新闻报》股份,一是“何寿康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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